Sept-池山与

感谢遇见,好聚好散。

【朝俞】骗/色

*古风 朝代架空

*章刻小师傅朝X山水画师俞

*这一波纯属骗 /色

——

“谢老板,又在画这些山山水水?”周大雷一手拿着抹布,走到柜台旁大方桌看谢俞的作品,“是不是长得好看的都喜欢搞这些文邹邹的东西啊。”


“比如?”谢俞抬了一下眼帘,手上的动作还在继续,墨水在纸上荡漾开,染出一方清丽。


“比如你啊,再比如那个贺朝。”


“贺朝?”


“是路口那家章刻铺老板,同时也是贺家公子。”周大雷解释道,“我还以为你应该知道呢,那张脸,简直和你不相上下。”


周大雷是这家酒馆的老板,一周前招聘杂工,招来了谢俞这么一位阎王。


周大雷大概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谢俞揭下招聘令递给他时的场景。

谢俞:“招人?”“工钱无所谓,包吃包住就行。”


“不是……”周大雷当时就想说大哥你是来砸店的吧。


谢俞在镇子上也算小有名气,不论是因为相貌还是画技。连周大雷这间小酒馆里都挂着两幅他的画。近日也有听说他被继父赶出家门。


白天没什么客人的时候谢俞就在柜台旁边的方桌上铺开画布画画,不画别的,来来去去都是林间景山中色。


谢俞生得好看,单看外表绝对是温润如玉的那一挂,性子却又是有些清冷孤僻,不喜多言,也不展笑颜,平添生人勿近的气息。


有这么一位人间绝物镇店这两天酒馆生意都好了不少,更是多了一批自愿帮家里人带酒的小姑娘。


便有了周大雷对他“谢老板”的称呼。


确实,谢俞看起来更像是老板。


“少贫。”落下最后一笔,谢俞终于舍得直起身子。


他的画从来都没有盖过章,自然是不卖的,倒是经常拿出来送人。


用他的话来说就是:“随便画的,哪有什么价值。”


-

贺朝来帮父亲买酒,正巧撞上谢俞作画,饶有兴趣地围观了一会儿。


在这之前谢俞对这个阔公子并没有什么深刻印象,只是偶尔在经过路口时看见他坐在店铺里。


被盯着的感觉不是很妙,谢俞冷冷问道:“有事?”


贺朝摇头:“没事,小公子画得好,贺某看入了迷。”


谢俞看这人左手拿着壶酒一边目不转睛盯着画的样子有些好笑:“喜欢我画完赠予你就是了。”


贺朝似是有些受宠若惊:“送我?”


“嗯,反正留着也没什么用。”


谢俞说的实话,留着积攒起来看着挺有意义,其实反而让画蒙了尘,不如送出去。

谁知这位贺公子听到后高兴得在他身旁转了好几圈,还嚷嚷说要给他刻章。


“我认真的,你看啊,这么完美的一张画,右下角再印上章,岂不锦上添花?”

“我给你开后门,来贺府找我啊?”


-

钟贺两家几世交好,不过都是长辈的事,小辈们没什么交集,更别说谢俞这种性子和尴尬的拖油瓶身份。


次日按照贺朝的意思绕到贺家后院,透过微留着的一条缝,果然看到他正低头专研着什么。


谢俞敲了敲门。


贺朝没理。


谢俞又敲了敲。


贺朝:“父亲,您儿子现在正处于雕刻的关键时期,还请您勿要打扰走正门进来谢谢……”


谢俞简直不要太无语,看来这贺家父子关系还挺复杂?


“开门,我,你大爷。”


只见上一秒还滔滔不绝的人一下子没了声,手里的刻刀一偏,精准地刺入了贺朝拇指的皮肉。


“嘶——”


“来了。”踉踉跄跄地跑过来,拿掉了门栓,贺朝还没想好摆个什么姿势欢迎这位爷的到来,就听谢俞开口:


“我很好奇,像你这样的,做章刻这么久,怎么没把手刻没了?”


谢俞说着去查看贺朝的手,切口不深,血丝一点点渗出来。


“就这点小伤,过没一柱香就结痂了,你不用一副……”贺朝见谢俞皱着眉,突然间又起了玩心,“啊……别别别,谢公子,我突然好痛怎么办你是不是要对我负责?”


谢俞表示只想把贺朝脑袋掰开看看里面装了什么浆糊:“负什么责,关我屁事。”

“绷带,药。”


贺朝反应过来谢俞是在问他有没有绷带药物,摇了摇头:“真不用,我玩这个没少被自己刮,你就看着吧,它已经快结痂了。”


“不怕留疤?”


“你看我这双手上的疤还少吗?”


贺朝就算是每日都在这后院,皮肤也没有变得多黑,就站在谢俞旁边会显得黑一分,修长的手骨节分明,手掌内侧有几道白白的疤口。


“我一大老爷们的还怕留疤?况且又不是在脸上。”


谢俞低头一看,血确实已经不流了,没好气地轻甩开那只手。


-

“你还真给我刻章?”


“嗯,刻了一半。”


贺朝左手拿着刻刀,右手持着一块磨得光滑的玉石,上面的“俞”字已经能看出个大概。


“你呢?不会来找我就为了把我的手吓残吧?”


要不是怕贺朝一个激灵再刺到手,谢俞现在一定会一脚踹过去。把卷好的画拿出来放在贺朝面前的桌子上:“刚画的,送你了。”


“谢了。一会我刻好了正好能盖上。”


为了不让谢俞干坐着看他刻,贺朝又到屋里拿出了笔墨:“接着画?”


谢俞对此没有异议。


一时整个后院陷入专注的沉默。


贺朝要早谢俞一步完成手上的“作业”,挞上印泥给另外两幅印上章后站到谢俞身后看他作画。


“唉,又是山?小公子不换换口味?”


“去你的小公子。”谢俞轻嗤,“我也就画山山水水能看点。”


“那你还真是谦虚了。”贺朝说着两手撑在谢俞两边的桌上,整个人几乎罩住他,“不考虑画点别的?比如你帅气多金的贺公子?”


谢俞气笑,这傻子原来说那么久就为了这一句啊。


“有话不能直说?绕来绕去有意思?”


“那你这是同意了?”


“不同意,起开。”


“不要。”


“你…”


-

“小子,我一会要去…”


于是贺家主从正门推门而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自家儿子压着钟家小公子,两个人滚在地上,钟家小公子手里还拿着笔。


姿势属实有些暧昧。


“起来你!”


“不是,你冷静一点,我刚刚怕你摔才拉你的谁知道后面有个篓子……”


-

“那个……我们刚刚出了点意外。”等两个人都站起来,贺朝笑着拍拍衣服上的灰。


父亲:……看出来了。


贺家主交代完事情就离开了,留院里两个人大眼瞪大眼。


“不是,我……刚刚真的想拉你来着。”贺朝还在解释。


“行了知道了,没想跟你闹。”


历经坎坷,谢俞终于把画作完,贺朝兴致冲冲地拿着章往上盖。


不知名的山下工整地印着一个“俞”。


-

周大雷这几天过得实在有些迷幻。


他家谢老板每天都要出去,一去就是一天,晚上才回酒馆帮忙擦洗。到后面居然直接辞职了。


周大雷边擦着桌子边感慨谢老板终于长大了不跟家里人置气了,一边惋惜自己失去的客人。


然而他长大的的谢老板现在正在贺家后院磨石头。


“这什么?怎么这么硬?”谢俞试着磨了两下,看碎屑一点点落下。


贺朝拿着笔在纸上画,刚点下去习惯性用力,直接给晕开一个大黑球。

“你这才不是人画的东西。”


这几天谢俞都是在贺家度过的,贺家主开朗的很,直接就吩咐下人收拾出一间客房供谢俞居住,反正两个孩子玩得开还能一起探讨特长。


早上两个人因为莫名其妙的胜负欲决定试试对方的活儿。


“你骂谁不是人呢?”谢俞回怼。


不得不承认两位天赋极佳,不一会儿就勉强能上手……


“你看我画的小鸡,多像啊。”


“你别吵我快把这块弄下来了。”


上手个屁。


忙活一天,呈现出来的是一块东少一笔西少一画的玉章和好几坨黑不溜秋的据说是鸡。


“你看这多好看啊,不行,我得拿框裱起来。”贺朝的脸上、手上到处是墨水。


“老谢,你别愁眉苦脸的嘛,你刻的那块章多有个性啊。”


谢俞:……


-

吃一垫长一智,后面几个月两人没再整什么新花样,各做各的事,谢俞十分自然地住在了贺家,仿佛本身就是贺家公子。


贺朝这个人真是吵死了。


谢俞拿着笔点了点墨水,脑海里却是一片空白不知要画什么。


他极少有这种拿不定主意的时候,就算是随便一口井都能让他灵感大发,站着傻愣了一会,抬头看到贺朝正埋头仔细打磨着奇形怪状的玉石。


谢俞自顾嘴角微扬,反应过来时纸上已经浮现出两道弯曲的线,大致能看出人脸的轮廓。


算了。


贺朝还在不断摩挲,坐在他对面的谢俞时不时抬头看两眼,有时和贺朝的目光撞上,那人毫不畏惧地眨眨眼,笑笑低头继续打磨。


谢俞没他脸皮那么厚,飞快地移开目光几秒又看回去。


等到谢俞忙活完了,收起笔纸,贺朝还是那个姿势,还在打磨那块已经方得不能再方的石头。


这太不正常了。换作以往贺朝打磨一块石头最多一柱香。


见谢俞终于收笔,贺朝直起身子伸了个懒腰:“画完了?我看看。”


“什么?”


贺朝的语气当即委屈起来:“什么什么?不是小公子情不自禁要画我的吗?看我那么多次,色都让你骗了去,怎么这会还不认账呢?”


“不…”谢俞放弃狡辩,自暴自弃似的把画摊开:“是,画你了,有什么奖励么?”


话说得自然,如果忽略红透的耳尖的话。


“奖励啊……小公子看这个,可喜欢?”贺朝晃晃手里光滑的玉,沾上印泥盖在那幅画的右下角。


谢俞瞳孔微睁。


一个精致的,拿着笔画画的形象呈现在眼前。


“你刻我?”


“嗯,我,克你。看来小公子很喜欢嘛。”贺朝假意递给谢俞,在他伸手时又缩回,另一只手拉住谢俞劲瘦的手腕顺势把人拉入坏中,“那小公子更喜欢它还是更喜欢贺某?”


“死开,更喜欢它。”


贺朝撇撇嘴,把人拥得更紧:“可是小公子骗/色/要骗到底才对。”

“怎么能半途而废呢?”


END.

来自浪竹.


说说俞家庭:被赶出钟家是传闻,自己待不下去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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