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pt-池山与

感谢遇见,好聚好散。

【朝俞】越界爱恋

画三八线吗?疯狂越界的那种哦~

*又名小情侣间的三八线

——


高二分普通平行班和尖子班,毫不意外,贺朝谢俞这两个承包年段一二的人双双进了一班。


高一时分别在东西两楼,由于成绩分别是两楼拔尖,便有了“东楼贺朝,西楼谢俞”的说法,虽然两个人仅有的交集都在学生会,还闹得不太愉快。


高一刚入学那阵,学业不紧张,又在学长学姐的忽悠下双双进了学生会。要干的事情并不复杂,无非就是每天到各个班级转两圈。

两个人一组,贺朝和谢俞同为高一,被分到了一组。


看见分组的结果,好几个学生交头接耳,有窃喜和喜欢的人分到一起的,有出声抱怨冤家聚头的。

贺朝上来就戳戳谢俞:“唉,朋友,赌吗?我赌咱俩这组是按颜值分的。”


谢俞没他们那么多戏,拿着表单正准备往外走,听到贺朝这话冷笑一声,差点脱口而出的“脸真大”憋了回去,简言意骇道:

“你,前面九个班,剩下的我来。”


说完就只留给贺朝一个帅气的背影。


贺朝从后面跟上,好几次想搭话没搭成,拐角处谢俞走进了某个班级。


两人按照约定(虽然是谢俞单方面决定)那样,贺朝从走廊另一头开始检查。


没多为难高二的学长学姐,贺朝只粗略地看了看,等走入本应在自己任务范围内的八班,发现谢俞已经站在讲台上。


虽然有人帮你把活干了不是什么坏事,但俗话说人不中二枉少年,贺朝心生不服气,上前凑到人耳朵边就是一句:“抢我地盘?”


谢俞:……


最后的最后是两个人蹲在教务处写完了八百字检讨。


“这才开学多久?你们倒好,打架!挺能耐啊三四个人都拉不住……”


“不是,姜主任,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想谢俞同学为我承担过多所以才抢他表格……”


贺朝一副知错后悔的样子谢俞实在看不下去,胳膊肘捅了捅他:“要点脸。”


“不是你说的,前面九个班归我?”贺朝小声道,“你越界了!”


“你……”谢俞刚想回怼一句你是不是弱智,被姜主任打断:


“干什么干什么?刚刚没打够还想当着我的面继续是吧?”


分班表谢俞没去看,反正就他的成绩,就算发着烧考都能稳稳地上一班。


开学前一晚就把上课要用的放到了桌位上,虽说谢俞并不在意同桌是谁,第二天在那个位置旁边看到那张极度欠揍的脸还是忍不住嘴角抽搐。


俗话说得真tm好,不是冤家不聚头。


“早啊谢俞同学~”


谢俞礼貌地冲贺朝微微点了点头,若无其事地坐到位置上。贺朝就贺朝吧,只要不惹到自己,把他当成空气就行。


他们感觉没什么,班里同学就不这么认为了,两人高一打的那一架给姜主任气的,就算成绩再傲人批评通告也在通告墙上贴了一个月。


大家都脑补出两个人见面会是多么血雨腥风了,没想到一个早读过去都没有要打起来的意思。


这种相安无事的状态在第一节课破灭。


谢俞有点烦。并且摸不准是烦学校还是烦贺朝。


学校给每个班配置的都是单人单桌拼一起凑一对同桌。偏偏每个班最后一排不一样,两个人共用一张长桌。

早读都手拿着课本,不妨碍正常读书。上课写题就不一样了。


“过去点!”


“不行啊我的手臂不伸展开很难写的。”


“那你别写了。”


“那更不行!长期如此我们学校会痛失一名绝世天才的。”


贺朝一写字就把双手都放上桌子,能占整张桌的三分之二,谢俞顾着写例题懒得和他争辩,往外坐了点左手垂下来,写得实在是憋屈,字体依旧凌厉却不难看出有些飘。


写完一题实在忍无可忍,干脆停笔伸出一只腿朝贺朝椅子踹去。


“操……”

贺朝也是个奇才,椅子被踹出去老远,手上的动作依旧没停,练习册放在腿上也写得欢。


这一踹闹出的动静不小,再加上都在做题,班里安静如鸡,这会四五十双眼睛包括数学老师都朝他们这边看来,谢俞余光看见前桌两个耸动的肩膀。


“后面两个,高一那一架还没打完留到今天呢?反射弧也忒长了。”当初高一年 段一段二“打架事件”闹得沸沸扬扬,没想到现在就连数学老师都要调侃两句。


见谢俞一脸蛋疼,数学老师又道:“知道你做得快,做完了也得给其他同学留点安静的环境啊……贺朝你怎么还没写完?”


就贺朝的水平,这种题型分分钟的事,现在这样实在反常。


“马上马上,再给我一分钟时间,我就集齐五种解法了。”


“……”


本来班级同学还在因为两位大佬的事狂笑,贺朝话一出算是彻底笑不出来了。

反观自己还没思路的题,人早已得出好几种解法。

果然,两个人怎么闹速度都不是他们这些凡人能比拟的。


“解完了。”贺朝笑着把作业纸摊在谢俞面前,“五种,你同桌我是不是很厉害?”


谢俞瞟了一眼。

五种解法,被贺朝零零散散地写在一张纸上,东一块西一块,因为是在腿上写的,戳破好几个冻,字看起来也……


“你这写的什么玩意?”


“哎,老谢你有没有良心,我写成这样到底怨谁?”


可能是想到刚刚自己踹的那一脚有点过意不去,谢俞食指曲起朝他勾了勾手,让他把东西放回来,暂时无视了贺朝后半节课横在自己面前的手肘。


可忍一时,总不可能忍一学期,下课铃响起,看着老师离开教室,谢俞上讲台掰了截粉笔,在课桌中央画了条分界线。


“这什么?三八线?”从教室外回来的贺朝看着线一头雾水。


谢俞看着他冷漠道:“以后管好你的物品和咸猪手,别越界。”


“好好好我不越界。”贺朝看着一脸凶狠的谢俞有些想笑。

真看不出来,他这位冷酷的同桌还有这么幼稚小学鸡的一面。真是……可爱?


眼前人莫名其妙开始对着他傻笑,谢俞想低头看课本不自在,抬头跟他对视更奇怪。


最后憋出一句:“你有病?”


“没病。”贺朝看着谢俞,突然没头没脑来了句:“真是个小朋友。”


如果可以,谢俞一定会斥巨资带贺朝去看看脑科。


规矩是立得好好的,一到上课又打回原形。


谢俞不再惯着他,手该怎么摆怎么摆。每节课两人都要为此展开一场“厮杀”,手肘相撞成了家常便饭。


“你越界了!”


绝对是两个人互相说过最多的话。


值日排表按照号数来分,两个人值日当天理所当然地承包了同一块地。


把“冤家路窄”这四个字体现得淋漓尽致。


班级卫生区是四棵树,没等谢俞开口,贺朝就道:“每人两棵,是吧?怎么连扫地都要和同桌画三八线啊小朋友?”


小朋友这个称呼从开学第一天叫到现在,谢俞的态度从一开始的拳脚相加到现在变成了懒得理他。


“不然你想帮我扫?”


贺朝没给回应,谢俞拿着扫把到树底下。


男孩子看着暴躁,做起卫生倒是细心,没放过每个边角。


谢俞扫得比贺朝慢些,贺朝扫完自己的又去扫谢俞那块。


“老谢扫这么干净啊?没必要,一会风一吹照样一地叶子。”贺朝扫得快,用劲大,两下扫的面积比谢俞大得多,就是没谢俞扫得干净,留下几片枯叶在水泥地板上。


谢俞毫不领情,拿扫把压住贺朝的扫把:“你,越……”


“越界了,是不是?”贺朝完美接出下一句,作势要走,“那我先回去?你舍得我这么帅气的陪扫吗?”


“滚吧你。”谢俞笑遣。


贺朝走没两分钟又出现在谢俞眼前,谢俞手里的扫把一不留神就让贺朝给拿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瓶冰镇矿泉水。


高二下学期。


省级领导突击检查。说是要待一星期,学校为了腾出地方给这群领导住,来了一场大型拼寝。


贺朝谢俞七七八八的特殊情况挺多,成绩又好,学校住宿方面也宽容,一直都是单人单间,这回不得不找人凑一间。


贺朝性格开朗,几乎整个年段见到他都会叫声哥,能拼寝的人多了去了,面对各路人的邀请却一一拒绝,原因无他:


“算了你们再找找别人吧,再说你们寝都四个人了,我去找我同桌去,他那个脾气,除了我哪有人敢跟他拼。”


于是就在谢俞思考虑要不要放下面子去问贺朝时被贺朝敲开了寝室门:“小朋友,一起拼寝吗?”


“嗯。”


“好的嘞!”贺朝闻言直接把收拾好的包往谢俞床上放。


“别放床上。”谢俞上前提下来,放到置物架上面。


贺朝腿曲着,坐在床铺上笑着看他:“小朋友,你不会连寝室都跟我画三八线吧?”


回应他的是谢俞随手扔过来的五三:“你可以试试。”


或许他们之间天生就存在“三八”定律吧。这种事情在卫生间依旧不可避免地发生了。


“你站那边洗,水别喷出来。”


狭小的独卫挤下两个人还是有些勉强。贺朝拿起牙刷时手肘老往谢俞脸上怼。


“这样不行啊老谢,咱这条三八线不能画在空间里。”


“?”


贺朝接着道:“要画在时间上,这样,以后你先整理内务,我先洗漱。”


终于没人能再越……才怪。


第二天:


贺朝:“我c,你怎么这么快。”


谢俞:“我没什么要整理的。”


学校心倒是宽,临近月考还组织学生秋游。


贺朝谢俞本来并排在队伍最后,由于颜值过硬被迫出来站在第一个,依班长的意思就是“要拿出我们班的门面。”


应该是较劲上了头,两排懒散的队伍被两个人领得整整齐齐,还隔得老远,仿佛不是一个班的。

原因是恰好两排之间有一条砖缝。


其他班的学生感到稀奇,频频往这个班的张望,有欣赏帅哥的,更多是感叹他们军训似的队伍:


“不愧是尖子班,秋游排队都这么讲究。”


平日里两位学霸在班级没少干这种傻叉事,一班的同学们早就习以为常,小声吐槽:“又来……”


贺朝时不时出言刺激谢俞:“老谢,你们这组气势不足啊……嘶啊!”


谢俞没说话,一脚让贺朝感受到社会的嫌恶。


等结束夸张的表演,贺朝才贱兮兮道:“这次是你越界了哦。”


谢俞:……

一班同学:……

其他班同学:?


说是秋游,其实就是在公园里瞎溜达,整个年段一起转了两圈后各班扎堆在草地上坐下,一班甚至有同学带来了卡牌:


“来啊一起玩啊,真心话大冒险!”


贺朝积极举手参与了游戏,自然也免不了拉谢俞下水,两人挨着坐,这会没去管什么距离不距离的,两只胳膊黏在一起。


相触的皮肤莫名发热。


几秒后不约而同地移开了手。


“哎嘿,我大王,你们谁是二号和五号啊?”说话的是一个大大咧咧的男生,此时正拿着二号和五号的牌。


贺朝摊开牌,大大的②呈现在大家面前。


谢俞看着自己的牌号挑挑眉,有些意外,上面印着⑤。


以往他算得上是欧皇中的欧皇,这好像是打记事起第一次输?


他看了眼贺朝,心道估计是跟非酋待久了。


有人笑着说:“你俩还真是有缘,这号码再来个0刚好凑个二百五哈哈。”


“怎么说话呢?我和老谢,那必须是五二零好吧。”贺朝笑着敲那个人脑袋,“说吧,什么惩罚?”


一分钟过后贺朝拿着饼干笑不出来了,小心翼翼观察谢俞的神色:


“那个……老谢?”


“害羞什么,放心好了,都是男的。三八线过了也不会影响你们以后找对象的。”提出惩罚内容的同学的笑硬是让贺朝看出几分猥/琐。


鉴于两位平时太爱画三八线,这次的惩罚便是吃同一根饼干棒,一人咬一端,谁吃得多谁获胜。三八线?随着两个人的距离移动。


谢俞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从贺朝手里抽出饼干叼着就让他上来。


饼干挺长,有二十厘米,属于磨牙类食品,没那么容易断。贺朝从另一头咬上去那一刻周围爆发出此起彼伏的起哄声。


整得两人都有些手足无措,贺朝无处安放的手换了好几个地方最后落在谢俞腰上。谢俞神情看起来没什么变化,只有贺朝感受到他突然绷紧的腰线。


“全体起立!背过身去!”


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班长有模有样地喊了一句,然后一副非礼勿视的样子转过身,周围一片哗然,每个学生都转了身捂住眼睛。


从某种角度来看他们这个班还真是出奇的团结。


“搞什么啊。”嘴里/含/着东西,贺朝说的话有些迷糊。


“不知道,还有,我赢了。”谢俞往周围瞟了瞟,找准时机一个垫脚唇碰上了贺朝的。


脑子绝对是当机了。贺朝瞪大眼睛下意识摁住谢俞的脑袋没让他抽/离。


“咔嚓。”轻微的一声,饼干被咬断,谢俞露出一小排牙咬他,小声模糊道“便宜占够了没有?”


贺朝眯起眼:“谁占谁便宜?”


“你……”


谢俞没能把话说完,被贺朝撬开了牙关。


“两位,决出胜负了没?”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然后是一片哄笑。


离开的时候贺朝舔/舔/唇,痞笑道:“我赢了。”


算了,谢俞自暴自弃地想,骚不过。


Q大经管学院。


谢俞上午没课,来给男朋友当陪读,仿佛回到高中坐同桌那会,只是没了三八线,谢俞的脑袋搁在贺朝肩头。


贺朝今天回家晚了些,谢俞等得困,坐在沙发上摇摇欲坠,被贺朝抱回了屋。


“不是说不用等我了吗?”低头在爱人额间落下一吻,给谢俞掖好被角后贺朝简单冲了个澡。


正逢仲夏,就算是晚上气温也高得离谱,空调昨天坏了还没报修,几乎是贺朝爬上来的那一刻谢俞就朝床的另一头滚去,明晃晃地写着“拒绝靠近”。


贺朝抱了几回都没用,谢俞迷迷糊糊间抓起枕头放在两个人中间。


时隔多年,三八线再次出现。


越界王贺朝依旧无所畏惧。


END.

来自浪竹.


给还看得过去的连载开了新合集,《余生》就放里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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