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ept-池山与

感谢遇见,好聚好散。

【朝俞】难许君

*古风,朝代等背景架空

*将军X文生

*正文BE,隐藏结局HE

——

听闻贺大将军带领着数万将士冲锋陷阵打得对敌节节败退。


长安城中心莺歌燕舞,庆功宴上,五官立体朗俊的将军坐在皇帝边上,两人谈论着今年的科举考试。


“贺爱卿可有听说,今年的状元出了个难得的人才?”皇帝喝得微醺。


“贺某略有耳闻。”贺朝是个洒脱性子,在皇帝面前也收不住不正经,“听说这小状元十六出头,还生得美绝?”


“怎么?爱卿这是感兴趣?”


老皇帝说完不等贺朝反应,宣下人去传谢俞。


“这样晚了,将小孩招来这酒肉宴席,怕是不妥?”贺朝话这么说,嘴角倒是实诚地扬起。


不多时,一名身着一身素色,冷清得与此等环境格格不入的小生出现在贺朝面前。


谢俞的皮肤白皙,长得秀气又不显女气。


贺朝心道确是美绝。


毕恭毕敬地行完礼,谢俞目光冷淡,莫名与贺朝陷入漫长的对视。


“咳。”察觉出两人的氛围有些不对劲,皇帝适时介绍,“谢俞,这是刚刚打了胜仗的贺将军。”


谢俞微颔:“将军辛苦。”


“将军确实辛苦。”贺朝笑得没个正形。


被皇帝老瞪了一眼坐好。


“别看他是个将军,想当年啊也是与你不相上下的奇才一个。”


贺朝听着这话不舒服:“怎么说得好像我多老了。”

“小状元你可别不信,在下芳龄二十二,年纪轻轻就当上将军是因为有才……”


本来就是插混打笑,宴会上皇帝也不再严肃,心里暗谈贺朝的脸皮之厚。


谢俞听到这里唇线微抿,轻笑一声,笑意达眼底,看得贺朝一愣。


——

两人是被推荐着熟络起来的。


将军府的人和皇帝都有心让两个人讨论学术诗词,贺朝也就顺着天天到谢俞房里骚扰他。


进了门就来一句诗要谢俞接,往桌上一坐,指导谢俞观各方地图。


谢俞房里如人一般冷清,当上了状元,住所倒是破旧几分,又因满墙贴着的诗书不显寒碜。


这下有了贺朝,是热闹不少。


贺朝每天都来,每回来都带点小东西。


竹蜻蜓、糖葫芦、折得乱七八糟的纸……偶尔也折下一朵妖艳好看的花儿别在谢俞发间。


谢俞常出声提醒:“贺朝,我这里不是废品堆放的地方。”


说完又默默将东西放进床底箱子,要是吃的……就在贺朝的注视下极不情愿地咬一口然后作势要丢掉。


贺朝会阻止他,自己将剩的吃下。


偶然知道了谢俞一直孤身一人,无亲无故,入了夜,便自然地留在谢俞房中。


两人泡壶小酒,吹着晚风聊各种诗词和战场上的逶迤。


谢俞是不让贺朝上/床的,只是控诉无效,等他睡熟了,那人就会偷偷摸摸爬上来,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下来。


得了状元的名头,谢俞却选择了退出朝廷,研究起各方药物。


贺朝知道此事时还笑着调侃他提前步入老年生活。


等到两人同坐一桌,谢俞记载着药物特性,贺朝在一旁提供各种伤况,突然又没来由地来了一句:“挺好的。”


这样挺好的。


“你受过很多伤?”谢俞问完又觉得问题无聊,贺朝身为将军,大大小小的伤怎么会少,又笑叹一句:“我还以为你刀枪不入。”


“受过,不少。”贺朝一改往日笑颜,动手解了衣袍,让谢俞瞧他满背结痂的口子。


最长的一道是从脖颈下端延续到尾椎上边的,谢俞看得刺眼,指尖不自觉触上那道刀疤,一路往下。


贺朝一愣,脑海里断了线似的,只觉谢俞指尖划过的地方再度烧了起来。


“这是……”


“是两年前,和一个野蛮子对打时留下的,在南门那一块,还有旁边这一道,是去年和邻国打仗时被偷袭留下的……”


贺朝谈起这些时语气里是数不尽的骄傲。

谢俞安静听着,透过一道道疤,他似乎能够看到面前人持剑与敌对抗时放荡的模样。


“小状元。”见谢俞恍了神,贺朝轻笑一声,“摸够了没有?”


谢俞被这一句唤回神,就着这个姿势直接推了贺朝一把:“你想得倒美了。”


贺朝还是笑着,没有拆穿谢俞红得要滴血的耳垂。

毕竟来日方长。


——

贺朝又要奔赴战场了。


此次敌军浩荡,仿若是冲着屠城来的。


“要走了吗?”谢俞还是没什么表情,只有贺朝,能从他眉眼间看出忧意,“还回来吗?”


“是啊,要走啦。”贺朝自动跳过后面的问题,拍拍谢俞的脑袋。


心里自然有数,此一去,怕是回不来了。


谢俞送着贺朝上了马车,关上帘子前一直没什么动作的贺朝手腕发力,扶着谢俞的后脑,郑重又虔诚地在他额上落下一吻。


唇擦过额间的痒意久久没有散去,等谢俞反应过来,车已经消失在了视线的尽头。


——

应是命定的结局,看到身着铁衣的敌军冲入城中,听着外街人心惶惶,谢俞知道,他的将军骄傲了一辈子,也骄傲地离去。


足有三月后,万家灯火再安落长安,这座城似乎回到了正轨,一封迟了三个月的信件终于送到。


“给谢俞的?”


“谢俞不是几年前那个做了医师的状元嘛,他人呢?”


附近街区的人望着信件讨论,一个老者手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已经那个了吧?几个月前那些军官气势汹汹的,皇权贵士一个不留,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天才。”


“那这信件又是……”


“是小贺将军写的吧,听说两个人有……”老者意味不明地转了转眼珠。


若是谢俞还看得到,一定会一眼认出这张狂的字迹。


——

20xx年x月x日

科研考古团队似乎发现了不得了的东西。


是一封信。经多方考证至少过了千百年时间。


上面字迹已经模糊,却不难看出洒脱。


破译专家带领几人连夜观察复印本,一无所获。


等第二日顶着黑眼圈见到了本体,小组中最年轻的少年用戴着手套的手拾起它。


谢俞看了几秒,上下嘴唇不自觉地张合:


“既已许国,再难……”


再难许君。



END.

就当是一封晚了好久的信。


来自浪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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