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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岁安康48h/随机掉落/究惑】观烟火
*春至，观烟火。
01
临近年关，系统内部准时地降了初雪。
晚上八点监考区的空地上有烟花秀展出，这里比起外面的世界此时实在谈不上多有年味，但平日里雷厉风行的一席监考官到了这时却没有一人会缺席，是多年来在外面的习惯，亦或是别的什么。
该贴的春联和该吃的饭一样都不少。
这群人在这里呆久了，太需要有点什么作火苗长久地点燃埋藏的被不断雾化的信仰与记忆，让他们有如常人一样的，而非沦为机械麻木的系统的机器。
游惑从监考区的超市随便拎了点食材回来——不同于外界的是系统内超市全年无休，就连物品也是源源不断的。
【欢迎回到Na7232房间——】
秦究百无聊赖地坐在禁闭室的床上闭目养神，听见系统机械的播报声才挑了挑眉睁开眼。
游惑世带着一身寒气进来的，秦究目光放到了推开禁闭室门的人身上。
这会儿雪不大，他大抵是没有撑伞，肩头和鬓角都落了些白。
“回来了。”秦究问了个陈述句，走到游惑跟前，轻轻扫落了对方衣领上的雪迹，留下深色水渍。却没有动游惑的鬓边，等雪自然融化后端详了一番的秦究才笑着替人用手擦了擦滴落的水。
“干什么？”游惑微微抬眼看他，刚好撞入秦究眼底。
“没，只是在想……”秦究的话停顿了一瞬，才道，“这将是我们一起过的第一个年。”
“大考官有没有什么感想？”
呵。
游惑哼出一句气音，转而道：“还行，一般。”
然后在秦究再度开口前转身准备往外走。
“确实一般。”秦究站在原地咂摸了一下，故作悲凉道，“大考官一会还要去和别人吃年夜饭，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想起我。”
游惑往外走的脚步顿了顿。
两秒后禁闭室的门被打开，渐远的声音清晰地传入秦究耳里：
“等着，饿不死你。”
“期待。”得了目的的秦究应了一句就坐回禁闭室的木桌前。
02
约莫半小时后，游惑端着饭菜再次进入禁闭室，秦究看着几盘色彩丰富、荤素搭配的菜挑了挑眉。
这顿晚饭格外丰盛，虽然不比一般的年夜饭，但是吃到第一口有些烤焦了的牛肉时，看着坐在他对面也摆了碗筷的游惑，秦究忽然觉得，这是他出生以来到现在吃过的最有年味的年夜饭。
就是可惜这样的年夜饭，不知道将来还能有几回。
“吃饭，看我干嘛？”
游惑的声音将秦究拉了回来，他勾唇一笑，问：“听说监考官们每年都聚一起吃一次年夜饭，你不去？”
游惑默了默，将口中的食物咽下，余光里是秦究碗里一抹艳色。
良久，他开口说：“所以我去和三十多个监考官一起吃年夜饭，留男朋友一个人独守空房？”
秦究低头笑了好一会，低低的嗓音在禁闭室里充斥。
游惑木然地看他笑了一会，很快地扒完了剩下的饭，道：
“我一会要出去。”
“八点，烟花秀。”
“嗯。”秦究应声，尾音还有压不住的笑意，在游惑起身时叫他，“大考官。”
“说。”游惑微微弯腰拾走桌上空了的碗碟。
秦究也起了身，抬手拨了拨游惑耳廓上方的头发，无比认真地望着对方眼睛道：“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游惑薄唇一动，应道。
在踏出禁闭室门口的下一秒，游惑嘴角抿了下来。
03
游惑到达得不早不晚，新年的烟花秀大概还有十分钟开始。
E和F早早就在平地上摆弄，周围围了几名监考官。
游惑走过来和几位同僚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几个人站着聊了一会，一颗烟花弹在天空炸开，三十多双眼睛齐齐望向天边。
系统里买到的烟花也中规中矩，虽然款式多但同种烟花绽放出来的烟火总是连开绽的幅度都一模一样。
这群人倒是诡计多端，中途闹哄哄停下后把地上的烟火摆得错乱又重新开始，勉强有了点万花筒的意思。
游惑罕见地在系统监视下、这么多人面前显露出自己心情实在不错。和高齐碰了碰拳后举起了手机。
火树银花定格一瞬。
还有一帮吵闹的朋友。
他们因为系统相聚在这里，不知道还有多少个新年一起过，下一个新年是不是还记得彼此。
但是此时此刻，他们是肩靠肩，站在同一片夜空下的同行者。
还有秦究。游惑想。
秦究在禁闭室里百无聊赖，学着游惑的样子目光下垂，往常这个时候他应该在脑里复盘最近系统的情况和各部分队友的进度。
或许因为冬天，也因为这个特殊的节日，他今晚不愿想那么多系统的事。
又或者说因为遇到了游惑，这些在敢死队员看来本应没有什么特殊的日子都突然有了意义。
秦究手指节微动，猜测着外面烟花秀的进度。
烟火绽放的一瞬间坐在床上的秦究突然超禁闭室门口的方向望了一下，系统的隔音很好，他没有听到任何一点这栋楼外面的声音。
但是就在刚刚，他确定有人邀他观烟火。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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